听说过电影《西雅图不眠夜》,但印象不深。可能比较煽情吧,要不怎么都不睡觉呢!除了这个电影,各种渠道都传递着对美国的褒贬、爱恶的信息。二十多年前上大学时与很多美国留学生和美籍教师接触,那时的感觉美国人很奔放,但也有部分很拘谨,就像我们大多数中国人。此次到西雅图,发现以前的判断只是部分而已,所以此次看到的也一定只是部分。
好在在美国这几天,每天都能吃得惯、睡得着,有了足够的精神头逛遍不大的西雅图。根据以往的经验,一个新地方不能只呆一两天就走人,这次在西雅图的四天确实碰到了很多我们中国人不太常碰到的事情。这,且听我慢慢说来。
刚刚落地进入西雅图机场,感觉就像没有装修完工的毛坯房,马路上的汽车也没有北京的款式多、样子新,十几、二十年前的老款车也非常多。到Motel办好了手续,坐上公共汽车就直奔西雅图市中心。车很大很凿实,坐的人不多,可车里弥漫着一股怪异的香水味,显然不是为了愉悦别人的,是为了遮掩什么。
一路上东张西望,不知道哪站下车,因为美国人下车前都拽一下沿车身拉着的一根线,我担心不提前通知司机师傅,人家会不高兴。坐了半个多小时,很明显地可以确定进入市中心了,于是决定就这下车。
虽然天空晴朗、阳光明媚,这已经是盛夏了,可大街上穿什么衣服的人都有。很多人走过,都会伴着一股跟公交车上一样怪异的香水味,特别是穿着长袍大袖的那些人,有黑人也有白人,看起来很像搞艺术的,但应该不是!
高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建在大斜坡上的街道上,有些神游,分不清东南西北。下车的地方离唐人街不远,明显的标志就是电线杆上盘着的一条龙,准确地说应该是趴着一条龙。感觉不太威猛,更有些怪异,周围都是西式建筑,气氛不对,尤其是我们的龙怎么能呆在一根电线杆上,还是一根上面布满了各种线和标志的电线杆。
放眼四望,有高大的建筑就在附近,名叫King Street Station,不过也就钟楼突兀出来那几十米,其它的也就五六层楼高,真正的高楼还要往里走,那才显得气派威武。
犹豫了一下,开始顺着街道溜达,慢慢地白人、黑人、亚洲人、南美人都冒了出来,大部分人都步态轻松,跟我一样似乎都不着急工作。街边很多餐馆门口都站着穿工作服的人,一边吸烟一边聊天或电话。这是什么工作状态!
街上时不时留出一块空地供大伙躺着、坐着聊天。也有人利用这些空地,身边立块包装箱用的纸板,写上字就开始讨生活。还有人直接要烟,只要看到你嘴里、手里有冒着烟的烟,甭管抽了多少,伸手就要,眼神一点不卑微,还带着甜蜜的笑容。我就这么被要了不少烟出去。后来抽烟,都要先看看周围有没有这些人。要知道,这里一包烟至少要6、7美刀呢,还不含税。
走到Pioneer Square(有翻译成先锋广场的,也有翻译成开拓者广场的),看到那种小房子一样的食品摊,正好饿了,往那一站看有啥东西,里面戴着眼镜的小伙子马上亲切地问:how can I help you,sir? 眼神中尽是问候和和气。把陌生的菜单看了两遍,发现hot dog比较不陌生。小伙子很快把热狗递到我手里,问要加什么酱料sausage,我说不要含糖的,他干脆指给我看另外一排可以添加的小菜。临了跟我说have a nice day! 哪碰到过这么和气、客气的买卖人啊!内心一阵小涟漪。
西雅图的名字来自于这位西雅图酋长,雕像位于Pioneer Square
西雅图的公交车票可以在三小时内反复使用,只要不超过时间,这张票可以坐任何系统内部的公交车。在街上瞎逛了半天,一看表快到三小时了,于是开始找返程车站。先是问了一位卖报的老哥,再问了一位健壮的小伙,后来又问了一位优雅的大妈,三个人都欢快地给我答复。知道的,言无不尽;不确定的,热情地指出大概位置;不知道的,微笑抱歉。心里很是受用!原来不光做买卖的把顾客当亲人哪!
找到公交车站,等着上车的人也不排队,慵懒地散落在站台上。车来了,大伙也不急着上车,慢悠悠地等前面的人投币、拿票、找座位。一位瘦高瘦高的黑人大叔示意我先上,难道他能看出我也是大叔级的?本来我是让他先走的。
这是一趟出城跑机场的公交车,虽是下班时间,可人并不多。那位黑人大叔和其他人一样,下车的时候都对司机师傅说一声:thank you!师傅都会回一句:you’rewelcome!于是我下车的时候也冲着师傅热情地说了一句:thank you very much!是不是这就叫“和谐”啊?当然了,并不因为大家都和谐,车上就少了那股怪味儿,让人头疼的味儿……
到了motel,收拾照片和微信,再收拾收拾自己。困了。
谁说西雅图夜不眠,这一晚,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十点。以后改了:西雅图,夜也眠!